不复,重重叩首,额角撞出血来:“儿臣不知听了哪个奸人的挑唆!儿臣绝对没有做那些事!那是下奴污蔑……三弟!四弟!你们倒是说句话啊!”
被点名的两位皇子如梦初醒。
四皇子突然扑上前抱住朱厚熜的腿,眼泪鼻涕糊了满脸:“父皇明鉴!大哥待我那般好,我岂会做那猪狗不如的事情……”
话未说完已泣不成声。
三皇子则是不住以头抢地,咚咚的闷响听得周围的内侍都白了脸。
闻者伤心,听者落泪。
如果说老二是真的有过歹心,他们则极其冤枉,属于是人在宫中坐,锅从天上来,且是一顶弑兄的大锅。
而且不仅仅是三位皇子。
内间送太子最后一程的,还有名义上的嫡母王皇后,王皇后又带了有子嗣的妃嫔。
其中一人来到外室,撩起遮面的纱巾,露出一道狰狞的疤痕。
朱厚熜察觉到了这道身影,刺向儿子的凌厉眼神一转,落在对方身上,终于躲闪了一下。
那是三皇子的生母丽妃。
对方的疤痕,是宫变那夜,留下的伤疤。
事后诸多调查,近乎掘地三尺,至少有一点可以明确,丽妃与贼子无关,那晚确实是舍了命的护驾。
当然,在清楚了这一点后,朱厚熜更不去丽妃的绛雪轩了。
天性凉薄之人处理愧疚的方式,不是补偿,而是遗忘。
而丽妃也从来不敢主动面圣,即便是平日宫中大宴时,都是有意识地避开,位于角落。
可此时此刻,她站了出来。
为母则刚。
她是三皇子的生母,绝不容许自己的儿子什么事情都没有做,就背负上这等永世不得翻身的骂名,甚至要被贬为庶人处死!
“陛下明鉴!”
“皇儿素来仁厚,岂会行此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