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顿饭,似乎吃得愉快极了。
两人都在笑。
但是笑意都不达眼底。
傅钰切着牛排,像是有意无意开口:“名远,我想回京市治病。”
说完,笑意吟吟地望着沈名远。
想看他崩溃。
男人望向她,尔后接过她手里的盘子,再拿过她的刀叉为她服务,为她切好一块块牛排,很漂亮地叠堆在一起。
切完,沈名远微微一笑,很风度地说:“愿愿就总是切不好,平时用餐都是我帮你切的,不过她单纯是懒,不像你下半边使不上劲儿,放心小钰,以后只要有需要,我也会帮你切的,会让你生活得舒舒服服的,不会有一点不自在。”
傅钰脸色阴沉,有些扭曲了。
但她仍是挤出一抹微笑。
“可惜啊,以后你都帮她切不着了。”
沈名远凑过去,看着傅钰,用很温柔的语气说:“放心,把你送走以后,我会把她追回来的,以后我不光帮她切牛排,还会帮她洗脚。”
终于,傅钰挂脸了。
她控制不住地黑了脸。
而沈名远一把推开面前的盘子,走到落地窗前的钢琴前头,打开琴盖,弹了一首曲子,正是傅老师生前最近的那一首。
沈名远一边弹着,一边缓缓开口:“当年我们没有在一起,我给了傅老师500万,算是还清了,再后来我跟周愿结婚,你跳下楼把腿摔没有了,我又给你花了一笔钱,还帮你送走傅老师,这些都算是我报答他的恩情了,但是你傅钰,我真的没有想到,你会恨我到这样的地步……那好,那我们就互相伤害,我现在无所谓了。”
他本就清逡。
五官在璀璨的水晶灯下,透着白皙光泽,着重在鼻尖那一处,极为好看。
傅钰曾经深深迷恋。
但这一刻,她几乎想将他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