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云点头,脸上笑容灿烂道:“没错,谢观现在也是草堂诗会之人。”
老人闻言一笑,自然对苏云创立的草堂诗会有所知。
“能连赢琼宴六局,此人确实不凡。”
女子此时却话锋一转,问道:“先生,弈棋之事,究竟如同什么?”
苏景闻言,不禁哑然失笑:
“这是你自己的问题,反倒来问先生了。你觉得是什么,那就是什么。”
“那先生您认为呢?”
老人轻轻将最后落在天元位置的白子拿回棋罐,淡淡说道:“下棋便是下棋,无需过多附会。”
陈琼宴闻言一愣,这话竟与谢观所说如出一辙。
她正色道:“先生,我想下一局。”
老人点头应允。
老人笑道:“那让几子呢?”
陈琼宴面露犹豫之色,本想说让八子,但想到先生的棋艺,最终还是不敢。
“让九子吧!”
老人执黑,让九子。
女子执白棋以待,第一手天元。
围棋超过九子以上的让子,就是指导棋了。
陈琼宴执黑棋与老人对弈。
苏云无需观战,便已料到结果。
果然,没下几十手,陈琼宴便举棋不定,最终在中盘便认输了。
女子却觉得理所当然,只是想不到输得如此干脆。
这次先生没有和谢观那般巧取天元,只是随意落子,以大势一步一步走来便已经赢了。
天道之棋,压不住老师。
女子微微一叹,内心生出迷茫,围棋一道似乎永远无法搬开先生这座大山。
这些年她的棋艺并没有多大的精进,似乎遇到了瓶颈。
还有那位今日遇到的谢家庶子,他的棋同样棘手,不漏破绽,又出奇制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