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信物给了她,她只是个女子,就算真有什么生死危机需要俞家出手,对于俞家来说所需要付出的代价也小的多,可是他们却能换来裴觎同等的“承诺”和“回报”。
俞家恐怕满心高兴着裴觎能把这信物给了她,一旦她真的拿了这信物,俞家那边绝不会让裴觎有后悔的机会。
沈霜月竭力冷静看着裴觎:
“裴觎,我知道你对我的心意,可是男女情爱,不一定能维系多久,就算你如今对我真心,可谁能保证三、五年后,或者十年、八年之后,你还能一如既往。”
“等到感情褪去,理智重归,你就会后悔今日舍弃的东西,更何况退一万步,就算我们之后真的有可能走到一起,但你给了我这东西,便等于给了我随时能够离开的退路。”
“俞家若是出手,虽不能让我在朝堂之上与你一样,但我却能借此得到太多,你就不怕你把什么都给了我,到头来却什么都留不下。”
她知道他一切的事情,又有俞家这个杀手锏,一旦他们之间生了矛盾,那便等于是裴觎亲手给了她,能够对付他的“利刃”。
沈霜月反手将掌心里的东西放回他手上,然后抽出手来,
“把东西拿回去吧,好生收起来,你将来还有用的着的地方,今日关于俞家的事情就全当你没有说过,我也不会将酆俞钱庄的事告诉任何人。”
她起身拢着披风,
“夜深了,侯爷该回去了。”
裴觎紧抿着唇抬眼看着她,黑眸锋锐逼人:“沈霜月,你在害怕什么?”
沈霜月顿了下,只佯装没有听到他的话,转身朝外道:“今鹊……”
“沈霜月。”
裴觎站起身时,打断她唤今鹊进来的声音,沉声说道:“你说人心难测,我不否认,我也没办法跟你保证,多年以后我待你之心还会如现在,所以我才要竭尽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