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霜月下意识就想要挣扎松开,将自己的手抽出来,然而却被裴觎先一步合上了手。
“你……”
“沈霜月。”
似是知道她想要说什么,没等她拒绝的话出口,裴觎就认真说道:“你先听我说。”
沈霜月眉心紧皱。
裴觎说道:“无论是昨日在盛家旧宅,还是今夜在这里,我与你所说的每一句话都是认真的。”
“我能以盛家所有枉死之人性命起誓,我对你的真心,也无比确认余生我只想要你,但是这心意对你来说并不公平。”
“是我一厢情愿,是我求而不得,也是我不肯放手,所以你无论拿走再多自保之物,从我身上掠取再多东西,于你而言都是理所当然。”
“你不必觉得愧疚,更不必不安。”
沈霜月被他说破心思,手心里握着的东西滚烫,她急声道:“可是这是俞家的信物。”
“那又如何?”
沈霜月隔着桌面看着对面握着他手,一副理所当然,半点没觉得把俞家信物给她有什么不对的裴觎。
她眼睫忍不住轻颤了颤,有些气急败坏地说道:“裴觎,我不一定会答应跟你在一起,你没必要给我这些东西。”
她不是圣人,亦知道那酆俞钱庄的能耐,她怎么可能会不垂涎俞家的东西。
一旦今日真的收了这信物,她就绝不会再将这能够保命的东西还回去,而且……沈霜月忍不住沉声说道:“你既然知道俞家对你的态度,就该明白,他们恐怕恨不得你能早早将这信物用了,你把它转赠给我,就算你将来后悔,他们也不会答应让你再拿回去。”
裴觎身上还背着盛家的仇,甚至于他的将来危险重重,信物如果留在他自己手上,就意味着俞家极有可能将来需要助力裴觎复仇,更有甚者掺和大业内政,那到时候俞家所付出的人力物力绝非一点半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