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为意:“仪式者不用眼睛。”
“是啊,我们总是那么神奇。”
一涉及仪式者,达尔文就变得有些沉默——或许是料到自己坎坷的命运,回到伦敦后的艰难,要君主抵挡刀剑的羞耻…也许别的。
罗兰不清楚,这些聪明人总有数不清的事儿要思考。
“但这神奇真和神灵有关吗。”
他从水壶形的皮囊里捏出烟草,塞进斗钵里,用拇指慢吞吞地压实:
“我们从眠时世界触碰神秘,通过对醒时世界的「影响」完成仪式,藉血肉与灵魂施展伟力——柯林斯先生,你有没有想过,究竟哪一步…神灵参与了?”
学者叼着烟斗,模糊不清的表情藏在温吞的烟雾里。
“也许,大仪式?”罗兰回答。
“大仪式…”达尔文抿了抿烟嘴:“冠神与非冠神的区别——我们假设冠神参与到了每一个大仪式中。柯林斯先生,这是不是可以证明,非冠神道路的仪式者,不需要神灵,也能拥有伟力?”
罗兰明白达尔文要说什么。
倘若人获取力量不需要通过神灵,哪怕有些缺憾…
那么,祂们究竟伟大在哪儿?
“祂们沉睡了。”
“哦,与不沉睡有什么区别吗?”
罗兰抱着手:“看来您不想见安妮了。”
达尔文愣了一下,旋即大笑:“让我们换个话题。”
学者总喜欢刨根究底。
所以宗教不欢迎学者。
‘把信仰交给父神,把你交给我’——显然无论前一句还是后一句,这些真正的学者都做不到。
达尔文没有说完的后半段,其实更加惊悚。
但这猜测远超进化论带来的后果。
让人不寒而栗的谎言。
他甚至都不敢往深处多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