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漂亮的疱疹一样,堆挤在一起,密密麻麻,大小不一的在约翰·安切尔的耳朵里闪耀着异样光泽。
他被塞满了。
怜悯再多的人,也无法昧心安慰,说它们没有长到脑子里。
约翰·安切尔…
没救了。
“但我们还有。”
此时此刻,老安切尔终于下定了决心。
“先生。”
他说。
“但我们还有。无论付出多少代价,先生…不,已经不需要管他了…”
“你怎么能这样讲话?!那是我们的儿子!安切尔,我的丈夫啊——”
妻子尖利的嗓音再无法引起丈夫一丝回应。
“他疯了,也死定了。”
老安切尔这样回答,冷漠的就像对待一条野狗,几乎都不再关注床上表情狂热的孩子。
“他死定了,亲爱的。他不仅死定了,还愚蠢的造出个无比大的灾难,让我,让你,让所有照顾我们的仆人一同共赴地狱——现在,他死定了,那么我就放过他。”
老安切尔缓缓转过头,如同一只露出獠牙,即将咆哮扑击的狮子。
“如果他不一定死,那么,我就亲手扼死他。”
“我们允许儿子是个混蛋,是我们的愚蠢。现在,报应来了。”
一旁托腮浅笑的灰发少女静静欣赏着舞台之外的戏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