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也要不存在了。她扭过头,瞪了儿子一眼,接着,又用同样的办法对待自己的丈夫。
父子都气哼哼,但也算给了家中女主人脸面,没再让争吵继续下去。
这回,轮到仙德尔大开眼界了。
她很相信世界上存在如此愚蠢的家庭。
并且,开始认为,那‘物竞天择’的理论有些正确了——至少这种人就该被淘汰。
“帮我个忙,安切尔先生。”
她笑吟吟拉着罗兰退后几步,离开地毯的范围。
“帮我个忙,掀开这张毯子。”
她这样说时,房间里的所有人都听见了一声‘咯吱’,以及,看到床上男孩那张变色的脸。
老安切尔皱了皱眉,用目光逼开妻子,弯下腰,一把扯开了地毯。
空气凝滞。
那是一连串晶莹的脚印。
粘稠的液体在脚印与脚印之间,拉出一根根细长的丝线。如果仔细看,木地板已经被腐蚀许久了。
‘它’从门口而来。
消失在床前。
“「访客」。”
仙德尔一脸嫌恶地挪到罗兰身后,远离那串黏液。虽然声音很轻,但卧室里早静的能听见呼吸声了。
“我在克拉托弗先生收藏的某本书里见过相应的记录。上面说,这仪式会呼唤眠时世界的客人,邀请它们到房间做客——安切尔先生,我想,您真的有大麻烦了。”
罗兰微微侧脸:“…你怎么叫他‘先生’?”
……
对于「访客」这类‘不可能实现’的无形之术,仙德尔通常只粗略扫过。
毕竟压根不存在举行该类仪式的‘材料’。
看来她错了。
“这是一种召唤仪式。我必须得说,任何召唤仪式都是复杂且危险的——这里面包括冠神教派的仪式。也许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