繁琐。
他们被邀请到用来待客的宽厅,还贴心端上来几碟特色零食:某种绿色植物作为夹心,配黄油搅拌后凝固包裹面粉烤制。
安切尔夫人说,酥油球(罗兰认为自己起的这个名字更好听)蘸的酱是她亲手调配的。
就是吃起来有些…
像被凉飕飕的阴风殴打口腔?
「求你,别再吃了。」
「问她们,有没有肉食。」
-
别那么不礼貌,我再吃一个。
「我快要死了。」
-
再吃两个。
「你这个谋杀犯。」
夫妇二人很健谈。他们讲了几个罗兰从没听过的笑话,不谈政治和艺术,从园子里的羊到猎犬,然后又聊到仆人们私下里的‘蠢事’——以及自己养的那匹跑起来会发出咳嗽声的小马。
看得出来,安切尔夫妇十分好客。
直到聊起约翰·安切尔。
“…他把自己关在屋里。自从发生那件事后,身体状况一天不如一天。”
安切尔先生更加重视这‘无形之术的后果’,以及会为家庭带来怎么样的麻烦,夫人则紧盯儿子的身体,唯恐迟了,造成什么难以挽回的遗憾。
——从路上的交谈中,罗兰能发现这位安切尔先生实际要比他的妻子更加担心发生在儿子身上的一切,毕竟比起妻子,他更了解无形之术意味着什么。
也许是某些身份或深入骨髓的教育,使他无法在顾忌尊严与腰杆的同时向其他人表达这一点。
“让我们见见小约翰吧。”
听了再多,也不如真正看上一眼。
约翰·安切尔的房间在二楼。
穿过悬挂猎枪、奖牌和鹿头的走廊,楼梯墙面的木板上钉着许多手写的纸稿。
“约翰上学时的考核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