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这样能教自己的身体从那牢固的臂环里钻出去——她感觉自己脖子上的东西越来越沉,从肺里吐出一个个蛙卵般的气泡。
兜帽落了下来,火光照亮她那张满是伤口的脸。
银纺锤的教徒始终保持着安静。
她们或兴奋,或恐惧,或心中有着各种不为人知的想法——但她们统一保持了安静,以尊重这来自神灵代行者的不容更改的判决。
“同胞的鲜血是耻辱。”
“可对于背叛者,纺锤从不留情…”
半晌。
卡罗缓缓松开手臂。
留下了一具不再挣扎的尸体,一把不断滴水的椅子,一片详细承受了不流血的死亡的地板。
就像等待绞刑或枪决的死刑犯,而这‘不流血的审判’,只是将罪人临死前的恐惧压缩,再压缩,毫不委婉的于三十秒内淋漓尽致地展示出来。
“我们不要毫无意义地辩论,不用谁表彰我们的贡献——我的姐妹们,我的同胞,我最亲密的教友。”
卡罗绕过那瘫软的尸体,皮靴与地板的合奏吹息了房间里的炉火,将听众们重新邀请回凋敝万物的白冬。
“我们靠什么?”
她问。
在今晚,问题就象征着恐怖。
“利刃与毒药。”
有女人低声回答。
“我们靠什么?”
卡罗不大满意,重新翻了遍问题。
“利刃与毒药。”
这一回,响应的人更多了。
她第三次问。
除了得到更响亮的回应外,有道不和谐的杂音出现在了合奏中——
“我们靠利刃与毒药!”教徒们低声齐鸣。
“当然靠男人啦。”
不和谐的杂音出现了。
有一瞬间,几乎所有教徒都感受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