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处理好这些排泄物,保持室内的清洁。
‘我只是受史诺先生教导的众多年轻医生中的一员,小泰勒先生,我称那是我的导师,是对史诺先生的尊重…恐怕他可记不起来有我这样一个不出众、也不够有天赋的学生了。’
这不是出众与否的问题。
爱德华·史诺和其学员对病人的态度,已经超过了兰道夫见过的多数医生——或者说刽子手。
那些只对‘切割’、‘锯子’和‘麻醉’感兴趣的屠宰者。
年轻的医生一直留在老宅,他的父亲似乎有些不乐意,却也不敢表现出来——即便泰勒出手阔绰,老医生也观察了整整两天,发现他没有迁怒于他和他儿子的想法后,才慢吞吞和儿子道了别,拎起药箱,奔赴下一个病人的住址。
罗兰和贝翠丝每天都会在贝罗斯好些的时候,到他的卧室里陪他聊天。
确切地说,冒充他的同事。
偶尔贝罗斯恍惚,还会叫贝翠丝‘贝蒂’——虽然下一秒再询问,他又记不起贝蒂是谁,只挤着那张僵硬苍白的脸,无助地向床畔的男人寻求答案…
后来,罗兰试着在话语中反复提起兰道夫和贝翠丝,提起乔瑟琳·泰勒。
他的记忆正如浑身颓唐的病色一样,再也回不到往日。
‘但是您为什么会在波尔蒂港呢?’
罗兰某次这样问。
病床上的老人欲言又止。
他几乎要想起来,几乎要说出那个原因,讲出自己为什么时常在夜晚迎接潮水,等待一个早于记忆中模糊的影子…
但他还是失败了。
他像一个被父母丢弃在鱼摊旁仿徨的孩子,整张脸上写满了错愕与对未知的恐惧。
当他问出‘我是谁’,而罗兰回答‘贝罗斯·泰勒,一个好丈夫,好商人’后,能在他眼里看到那丝若隐若现的质疑——他不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