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得让兰道夫成了火车上的常客。再加上虎视眈眈、智慧却不如猪的杰夫·卡文迪什,有不少小心思的姨妈贝瑟尼·卡文迪什…同时还要处理金烟雾的琐事,现在,又加上一个不老泉。
兰道夫确实够忙。
“你最好管住自己的嘴,罗兰。”兰道夫不知想到什么,嗤笑一声:“我父亲得了病,脾气越来越不好,经常喜欢用那把拐杖抽仆人的屁股…”
罗兰眨眼:“我出了名的乖巧。”
兰道夫的笑容里有了些许恶意:“到时我可不会让人帮你的,罗兰。如果——”
嘎吱。
突兀的声音让两个男人齐齐扭头。
角落里的衣柜。
被推开了。
一个穿着淡蓝色坠星斑睡袍、头顶睡帽的老人,昂首挺胸地迈步而出。
他手里提着一只黑底金玫瑰纹的手杖,边走边敲,看见‘发愣’的两个年轻人,嘴角一撇,略微不悦:“你该多来探望我,我的孩子。”
他不等兰道夫露出又惊又喜地笑,抄起手杖,三两步到了面前。
一把搂住罗兰,用力拍他的后背。
“好孩子!像我年轻时一样俊俏!我们多久没见了?”
兰道夫:……
罗兰微微侧过脸,问兰道夫:“我现在开始学习商业和烟草相关的知识还来得及吗?”
兰道夫给了他后背一拳。
…………
……
贝翠丝许多年都没见自己的父亲了。
她快要不认得贝罗斯·泰勒,而贝罗斯更不认得自己的女儿——这也好,一老一小,两个陌生人对坐在沙发里,一个侃侃而谈,喷着唾沫讲大海上的故事,一个则捧着茶杯,用手掌盖着杯口,乖乖听他的疯话。
特丽莎立在一旁,悄悄抹眼泪。
她难受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