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留到瓶子里,一切都由工人来勾兑!我就告诉他们,这是掺了教会来的高浓度圣水…怎么样?等等,等一下。假如有你的血,我们的香水就真正具有驱邪的作用了…”
商人囫囵挠着脖子,翻开乱糟糟的纸片,找出笔在上面划来划去。
全是数字。
“…我得计算一下。圣水的价格浮动不大,但得到它可不止需要钱和身份,每个人每个月都有一定的额度——也就是说,我们真正拥有了一个——”
他越算越激动,惨白的脸也不自然地涨红起来,眼睛如饥时见了血腥的野兽一样充斥着让人发寒的贪婪。
接着。
笔尖在纸片上拉出一条长长的蓝线。
随着咯吱一声停顿,他的‘兴奋’也如墨迹般戛然而止。
他肉眼可见的失了活力,仿佛刚刚使人昂扬的只是场不切实际的幻梦。
男人扔下笔,捂着脸,用力揉搓了几个来回。
瘫软在椅子里,长长叹了口气。
“算了,罗兰。”
罗兰压根就不知道他兴奋个什么劲:“你也得找史诺先生瞧瞧了。”
兰道夫翻了个白眼,意兴阑珊:“本来是个大好事,但你猜怎么着?凭我们可干不了这活。”
兰道夫当然清楚滴过罗兰鲜血的香水意味着什么,有多大的价值。
他没被贪婪冲昏头脑。
他清楚一旦他这么干,必然就会导致一个问题:
买香水的人,总有幸运到‘实际体会’妙处的。而当这些顾客明白了「不老泉」的香水竟然有着比圣水还要强的效力后…
你猜圣十字会怎么做。
这是自杀。
兰道夫不认为「审判庭支持不老泉」,就等于「审判庭愿意为不老泉和教会对着干」——这是两码事。
罗兰的血很珍贵,庸俗点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