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的脸。
“我的厄运,我的灾难,我的耻辱…”
她轻吻了下他。
“我的快乐。”
有那一么一瞬间,仙德尔在罗兰那双永远沸腾、炽热的眼里看见了一把凝固成尖锥的火。
这火能刺死她,或者她背后的草皮、枯树、墓园,劈开半个伦敦,让所有善或不善的陷入永无休止地哀嚎——就是这个…
亲爱的。
就是这个。
我要的就是这样的你。
面见主宰的女人于颤抖中颤抖,在夜露中夜露,花岗岩或通了电的金属不能给她的快乐,有些人只要一个眼神就能。
她甚至想到,将自己的尸骨煮得干干净净,砸断,用手碾研磨成细细的,像盐一样洁白细软的调料,撒进萝丝或伊妮德不吃饭的嘴里。
然后。
当罗兰同她们一起呼唤恩者时,就能用最嫩的皮肤感受最真实的自己…
她会和他的白血一起沸腾,奔涌进那座劫难的开始,融化在一个野蛮的、无知的灵魂中。
她不会降生,会在这灾厄的、柔软的襁褓中一寸寸腐烂,发臭,听着身体主人从埋怨到哀嚎,听她恳求一万个神灵拯救自己的血肉。
就像那亲手精造了断头台的君主死前的高歌:
‘我的人民爱我。’
仙德尔静静望着罗兰,在他怀里,任由他用手指拭去自己唇上的鲜血。
‘你的仙德尔也爱你。’
她低声祷告。
没有万物之父的信徒会在夜里祈祷。但万物之父知道,夜里也有两轮永燃的太阳吗?
年轻的姑娘和男人拥抱着,静静在重新响起的鸦歌中拥抱着。
因为两个疯人的灵魂了解彼此,也触碰过、向对方展示过自己腐烂的地方——对于这么一对儿合拍而可怖的灵魂,他们的结局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