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鸣声停顿了一瞬,旋即激昂起来——就像她的躯体:如拉满后释放的弓弦,甚至让埃伦蒂拉听见了那根本不存在的‘嘣’,整条蛇从桌面弹了起来,仿佛即将发动攻击一样,竖了起来。
“我的父亲想要到一个地方去!”
蛇头一摆,仰天长叹。
“为了救他亲密的朋友!”
尾巴甩起来,打得木桌啪响。
“他想了又想,决定去,必须去,即便会死在黑暗里!”
两颗小红豆渐渐发亮,蛇也变得英武非凡——
“我那强大而对朋友忠实的父亲!”
她开始在圆桌上打转,像个不停前伸的‘z’一样打转,边打转边嚷嚷:
“他那一边跑跑,另一边瞧瞧!”
“终于,他找到了朋友!”
“她就在地下沉睡!等着他去救她!唤醒她!”
“届时!”
“你的朋友,闪电一样迅捷、可怕的小蜡烛也将为父亲的英勇之举贡献出属于自己的那份力量!”
埃伦蒂拉拿着细汤匙,随着蛇那抑扬顿挫敲着,叮叮咚咚的声音仿佛更古时期游吟诗人和热爱她的观众一样。
小蜡烛扬起蛇头,利剑一般直挺挺在火光中绷直身体。
埃伦蒂拉轻轻拍了几下巴掌,这振奋人心的故事让她脸颊染上一层红晕。
“太棒啦!小蜡烛!”
“那当然,”小白蛇抖了抖鳞片,摇头晃脑的模样若再多一支喷吉就更对味了:“他一定会成功的,区区教会…”
埃伦蒂拉侧了侧脸,停下巴掌:“教会?”
“对呀,教会。”
少女用巴掌盖着发烫的脸蛋,一双金色的眼球左右飞了飞:“我好像听汉娜提起过…”
那是半个月前的事。
汉娜收拾房间,边忙边嘀咕。“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