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束。
她赤着脚,走在残破渐软的战场上。
张开臂和嘴。
天空下起了白雨。
…………
……“我平时不怎么喜欢喝太浓郁的,但你一来,我就要喝一点。”伊妮德坐在露台上,摇晃着一杯威士忌。
窗帘拉开后,给阳光发了邀请。
在她并拢的线条旁,放着半瓶棕褐色的酒。
她没溺死,反而让大海咆哮了个够。
“我以为你会先回家。回家看你的…养母?”
女人似笑非笑,看那在沙发里摆弄袖口和衬衣的男人,舔了下嘴角:“没想到你会先来看我。”
“我本来要和你谈谈我路上遭遇的事。”罗兰呼出那口攒了半场战争的浊气,视线中的火焰在窗畔女人身上走出清晰柔软的轮廓,“但好像还有比我遭遇更重要的事,对不对。”
伊妮德嗔了他一眼。
“享受完马车就杀了马,这可不是绅士该讲的话。”
“车夫算绅士吗?”罗兰夹起香槟,踱步到窗前,到她身边,由上至下,低头。
褪去霜痕的女人在火焰中绽放出了惊人的妩媚。
“我喜欢你的眼睛,罗兰。”
她邀请他坐下,两个人半倚着窗台,享受战争后的静谧与平和。
半晌。
伊妮德饮光了酒。
“你之前说,发现了什么?”她问。
“一股奇怪的波动。”罗兰回答。
“哦,你想知道,我有没有察觉到?”
“嗯。”
“整个世界都察觉到了,罗兰。”伊妮德望向窗外,“在你回来的路上?我得告诉你,那不是简单的仪式——你知道迷匣,就该有所猜测,圣者究竟留下了什么…”
她抬起手,拨了下罗兰眼前的发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