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手搂过她的腰。
“你感觉到了吗?”
“什么?”
“在马车上,回来的马车上。”
罗兰给了她肩膀,详细说起马车上经历的——关于迷匣开启后察觉到的不对劲,那穿过身体的力量。
“萝丝也是。”罗兰说,“一种奇特的波动,类似「秘」,可又不完全是。我想问——”
伊妮德显得十分平静。
或者说,用平静隐藏眼底糟糕狂乱的情绪。
罗兰发现了,所以,他选择在此刻闭上嘴。
谈论这些有的是时间。
“看着我…”
“罗兰…”
人类的词汇在此刻死亡。
受尽思念之苦的母豹抚摸他的脑袋。
慢慢的,仔细的。
这罗兰终身的兄弟,授勋的骑士撞角,一切愤怒的根源。
她是最愿受难的圣徒,不必敌人挥舞刀枪喊杀,反而在混乱中挺身而出,大喊着‘杀了我’,‘要了我的命’!
敌人将她浸在水里,让她窒息又窒息,却不能见她发出哪怕一声轻咳,好像她不要呼吸,舍了鼻子和肺,好像能吞了头象去的林间蟒,用本能温柔地咽下一次又一次伴着喊杀的冲击。
她就这样看着敌人,呜咽却不求饶,像豹子一样贪婪进攻,像蛇一样黏软紧缠。
‘要了我的命吧!’
她眼神恍惚给了暗示,或给那沉迷杀戮的军士安慰:安慰他别因这罪行忏悔,哪怕她流出的鲜血能软化一丁点虬结刚硬的盔甲,让他得以在杀戮中恢复神志。
就是她想要得到的最好结局了。
她于战争中吹起竖笛,并牢牢攥着敌人的手。
这圣徒般的女人清晰洞察到那压抑情绪中的信号,在醺然的眉目中找那信号。
漫长而贪婪的战争即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