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如,之前的站台,有几盏路灯?”她用指尖敲了敲太阳穴:“您总要回忆,思考,对吗?”
但人一开始回忆、思考,就很难控制自己的动作和语气。“您思考后给出了正确的答案,”莉莉安说:“可当我问您,您的出生地在哪时——”
金斯莱的反应和之前完全不一样了。
他有了新的小动作。
语气也多了些变化。
“拳赛也是。”
萝丝说完,端起酒杯,抿了一口。
“我不知道这办法有没有人发现。我认为好用极了——许多时候,人们都骗不过我的眼睛…”
除非,是一个极擅长撒谎的人。
金斯莱听完,摇晃着酒杯里的赤色软布,沉默了很久。
道理没问题。
但金斯莱如果没记错,这小姐第一眼见到那三个人,就辨识出谁是无辜者,谁是窃贼了——当时可没人说话。
这和她讲的‘法子’不一样。
所以,每个人都有秘密。
罗兰也不开口,只掐着雪茄,陷在舒服的沙发里闭目养神。
大概过了五分钟?
金斯莱突然放下酒杯,起身后退了几步。
他深深朝罗兰和莉莉安鞠了一躬:这行礼方式可绝不能和绅士的抚胸礼或淑女的屈膝礼相提并论——这幅度的躬除了表示尊重外,还会多出一丝对他人的敬意。
理论上讲,地位相差不大的,或非正式场合,不会有人行这样的礼。
“先生?”
萝丝手忙脚乱,求助似的望向罗兰——她还没学到这一课。
“不,这是您们应得的。”
金斯莱鞠躬后,好像什么都没发生一样,板起脸,重新坐了回来。
“我得向您,范西塔特小姐,以及,向这位柯林斯先生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