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他活着,他也该这么做。
但小罗兰没有,所以他得挨揍。
幸运的是,老牧师手脚不利索,也足够老,拳头和鞭子并不那么难以忍受——
“我…我想要我的雅姆。”
“你再也见不着你那婊子母亲了,小杂种。”
某次,他用断了的椅子腿打过男孩后,痛快地告诉他:“米格尔得让你活一段时间,看看那婊子还有没有藏什么好东西…”
他说。
“我可不想害个孩子,可没办法,你这眼睛、脸、鼻子,瞧瞧,多漂亮。我们保证给你卖个大价钱…”
醉酒人的表达总是断断续续,可只要听的足够长,次数足够多,就能拼凑出一个简单的真相。
比如。
小罗兰清楚了自己值多少钱。
这钱在济贫院不算多,如果要按法律,照顾面子,再通过大人们的‘规矩’层层盘剥,就不算多。
可若只是米格尔先生,与这牧师先生两人分润,以‘个人名义’贩卖…
那听起来可不少了。
一笔大钱。
“我会被卖去哪。”
“一个爱你的人身边。”老牧师回答,“等你什么时候学乖巧。”
他懒得触碰浑身发臭的男孩,扔给他的食物和水也一日不如一日——小罗兰还在那糟糕的、不能被称为食物的东西里发现了不小心落进去的、指头长的窄铁片。
差点吞进喉咙里的铁片。
半个礼拜后。
老牧师再一次拎着木锤走下地窖时,经久失修的松动木梯没能承受住他的体重。
他从楼梯上摔下来,摔断了脖子。
有人说,他的脸不巧直撞上了地窖里的废铁堆,被划的皮肉全都向外翻,那场面吓人极了——而这也无疑证明了一个问题:
小罗兰的确身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