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挖出里面的——那把单发手枪。
有了它。
她还能活。
咔嚓。
粗长的子弹被顶上了膛。
假如是警察…只要他破门而入,我就开枪,开枪打死他。如果是两个人,我就找机会,先打死一个,再用烛台砸死一个…
她心里计划着,预演自己如何脱险,逃去玛德琳小姐身边,通知她,通知…
或许,她可以直接逃跑?
她幻想着,却听见‘嘎吱’一声。
门被拧开了。
一团昏黄的摇曳着,嘎吱、嘎吱,被提着。
有人踏在吱呀作响的木板上。
是皮鞋。
他进了屋。
穿过厅。
踏进了黏腻的血肉里。
女人把枪藏在身后,抬起头:提灯的是个男人。
戴着礼帽,黑斗篷罩着厚实的风衣。
他有一双和灯火颜色相似的眼睛…
“夜安,费因斯女士。”
他说。
…………
……
咚。
丽贝卡·费因斯手里的枪砸在地板上。
罗兰·柯林斯。
一张她忘不了的脸。
“夜安。”
他提着灯,垫着脚,穿行在肉泥里,迈过尸体和骨头,在木床旁找了张还算干净的椅子,用床上的被子抹了抹,坐下。
把提灯随手放在桌上。
“夜安。”他翘起腿:“我们不该在这儿相遇的,对吗。”
丽贝卡·费因斯张了张嘴,喉咙蜷着发不出一丁点声音。
那是一种奇怪无比的情绪,只有她清楚为什么。
“你的父亲好歹是个执行官,无论生前如何,到底和邪恶战斗到最后一刻。”罗兰敲打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