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不想?
可能世界和他们都疯了。
“所以。”
兰道夫张了张嘴:“…它们杀了这么多人,只为了…”
商人对数字的敏锐性让他老早就计算出了每个人拿走了多少。
“只为了七便士…是吗?”
这问题才是最荒诞的一环。
七个便士。
相当于:躺在床上,一支雪茄,从盒子拿出来,剪开,点燃,抽上一口。
此时此刻,那怀里闻着烟味的八岁姑娘大概就这个价,一次——当然,倘若你非要吃新的,吃好的,干净的,也有几镑,十几镑,几十镑的。
新时代大不列颠,多元化的黄金伦敦,得和世界接轨。
“他妈的,只七个便士…”
休斯吐了口唾沫。
“确实不必为这些下贱坯子修改法案!他们要七个便士就够了!”他发泄似的怒骂,音量却配不上他的怒意。
什么才是这些灵体的执念呢?
罗兰轻轻摩挲着手腕上的白蛇。
他们或许根本都不识字,听不懂什么法案、条例。比起老爷们口里的假期,这盛大的游行能给他们带来最切实际的实惠,也只有那七个便士。
为了七个便士,杀了二十来个男士,杀了或许怀孕的女人或还在襁褓里的婴儿…
值得吗?
值得。
罗兰弹了弹帽檐。
七个便士。
杀了半个伦敦的人都值得吧。
那可是不是一点小钱了,先生们。
罗兰轻转脚尖,对准从灵体中穿过的、摇曳长裙的女人微微欠身。
她高极了,板起的脸比之前那些虎视眈眈的幽魂都要给人带来肃杀感。
她好像不大适应这衣服,走的缓,走的小心,却又受幽魂们的尊重,像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