懂两个人在说什么…不,应该说为什么提到这个。
什么…什么印度,掉下海里去?
到了这儿罗兰就不再提这事,转向勃朗特:“还要感谢您,勃朗特小姐,为不老泉的宣传增色。”
“我只是想帮泰勒先生。”
勃朗特摇摇头:“…他失去了朋友,又要背负着朋友真挚的感情,将它们染上铜臭…我希望能对泰勒家有所帮助——特丽莎对我很好,泰勒家也是。”
罗兰眨眨眼:“特丽莎和泰勒家都对您很好…但兰道夫并不?”勃朗特:……
真是没有礼貌的话。
他怎么能当众如此质问一位淑女?
泰勒先生难道不制止一下?
兰道夫·泰勒…
不制止。
甚至高兴极了。
默不作声的商人开始揉搓手掌,要么观察袖口扣子上的花纹,或者活动脚踝,翘起鞋尖后又落下。
反正忙极了,没空掺和罗兰和勃朗特的对话。
“…兰道夫,兰…兰道夫·泰勒先生,对我也很好。”勃朗特实在没办法,像吃了一大块又黑又干的面包,被噎的断断续续,短短一句都艰难:“…很好。”
她只能这样说了。
很好。
兰道夫微微翘起嘴角。
“那是我该做的。”
“您在文字上的造诣不凡,该多着眼于此,如果能做出一番事业…”罗兰随口道。
可倘若提到‘文字’和其宣传的细节…
勃朗特声音就变得不一样了。
她反复铺了铺手掌,服帖在腿上,骄矜抬首时,巴掌大的脸上挤满了蜂拥而至的自信:“哦,我倒认为大众可不允许女性里出作家。”
这是很微妙、介于傲慢和骄傲之间的情绪。
兰道夫就侧着耳朵偷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