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道夫只是长长哀叹一声,太多复杂的话不能、也不该对罗兰说。
那是唯独他和维克托的回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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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亡是如此的残酷,而我们却仿佛司空见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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唯独这个时代这样吗?
「每一个都相同,罗兰。」
「越敏锐的越痛苦,越迟钝的越快乐。」
「你想做吃饱的绵羊,还是挨饿的老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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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做一把锥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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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扳手,我是锥子,我们就可以在工具箱里,整天待在一起了。视线里的火焰沉默良久:
「我现在可不吃这一套了。」
罗兰勾了勾嘴角。
他的目光穿过十字雕和石穴前的铁栏,仿佛能看见阴暗墓穴里的女人垂首微笑。
这将是一道穿过时光、漫长而缱绻的注视。
「你该杀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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异种?
「当然,这可是从未见过的异种。抓起来,那大蝙蝠会给你成倍的奖励;如果你杀了她,也许会有罕见的仪式材料…甚至秘术器官。」
「伱应该抓住每一次变强的机会。」
罗兰没回它,拧了拧杖柄。
“兰道夫。”
“嗯?”
“维克托·萨拉不会孤单。他有人陪。现在该悲伤的是你。”
“当然?”兰道夫愣了一下:“因为我失去了一个朋——”
“因为你直到今天也没成功让勃朗特小姐爱上你,孤单啊,朋友。像夜里受冷风吹的瑟瑟发抖的野狗一样孤单。”
兰道夫:……
“他妈的,罗兰。你非要在这么严肃的地方开玩笑…”
“如果你死了,我会在你的葬礼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