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朋友,敌人,我都没资格,兰道夫。那是伊妮德要考虑的事。”
伊妮德…?
不是茱提亚,也不是伊妮德女士。
只伊妮德。
商人先生可和罗兰不一样。他懂一些事的妙处,也格外分得清开过火的枪和没开过火的枪,面对靶子的态度。
这称呼不对劲。
“伊妮德。”他重复了一遍,调侃:“我以为你会称呼她为‘茱提亚女士’…哪怕,伊妮德‘女士’?”
琴声缓缓流淌。
“朋友,敌人,我都没资格,兰道夫。那是‘茱提亚女士’的事。”
兰道夫:“…你现在改还有意义吗?”
“我们不太亲近。说真的,因为她救过我的命,而我又没受过什么良好的教育,私下里总不太有礼…貌这么说没问题吧。”
兰道夫微微点头:“我相信了,罗兰。就像我相信我的祖父明天会从泰晤士河里复活并向每个路过的女人兜售袜子一样。”
“我尊重每个人的小爱好,包括伱的祖父。”
他妈的。
每到这种时候,兰道夫都想结结实实给罗兰一拳——但泰勒家的仪式者曾私下告诉过他。
他大概打不过罗兰。
打不过这个‘盲人’。
(注:仪式者先生并未说‘大概’。)
“我看能让你心服口服的只有我的贝蒂,是不是?”
罗兰可以由着贝蒂在自己脸上乱抹油彩或蛋糕上的奶油,用宝石发卡夹头发,给他围许多层围巾。
特丽莎现在对罗兰的态度…哈,几乎快要叫他罗兰·泰勒了。
“我很好奇,如果有一天,我绑架了贝翠丝,要一百万镑赎金,你会怎么做?”罗兰问。
“一百万镑?绑架贝蒂?我会找仪式者杀了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