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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真正知名的学者,或学校里的研究员,或医生,都需要他亲自登门——而这些人比起维克托,他们显然更对那‘白土’感兴趣。
“廉价的材料。”
廉价是关键词。
“不要再让萨拉先生碰那东西。”
“是啊,罗兰,但就像让赌鬼不再碰牌一样。”兰道夫叹气:“这对他来说太难了…我实在不明白,他非要为了那所谓的‘追求’搭上自己的命?”
罗兰也不明白。
某种程度上,他和兰道夫是一类人——和维克托·萨拉绝对不同的一类。
他不理解这个常年窝在阴冷潮湿的远郊别墅里的怪人,究竟在追求着什么——就像兰道夫说的,如果只要赞美,报纸上的称赞可以论字买,也可以论段落买。
只要有钱。
“他要的是认可,罗兰…也许是?他从年轻时就这样。”
兰道夫说。
的确,伊莱特艺术协会的艺术展并非用一点钱就能选入的——参与者可不全是维克托·萨拉这样的‘穷人’。
富人里也出艺术家。
如果用钱,就更轮不到维克托·萨拉了。
“为了保持所谓的纯洁和神圣性,那些老东西是必然不会在明面上接受捐款和赞助的。”兰道夫顺手从盒子里拿出一只扁牛皮袋,里面装着一柄银色的、造型奇特的雪茄剪。
“「金烟雾」的新款式。”
他剪开两支,给自己和罗兰分别点上。
窗户开了条缝。
烟鬼们吞云吐雾起来。
“我是说服不了他,罗兰。他父亲为了帮我父亲的忙,死在了海难中。实际上,那天他的问题,我也回答不上来。”
为了友谊?或者,只是…羞愧?
蓝紫色的眼里闪过一丝黯然。
“…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