托尔比较特殊。
他们的灾难来自希望。
所以处理起来更麻烦一些。
“…我,我的丈夫,还要等很久,对不对?先生?”
女人嗓子好了些,捂着半张伤了的脸,轻轻抬起头。
她终于看清楚那漂亮先生真正的、脸上的细节。
但她看着看着,忽地从嗓子里挤出低呼:
“您的…眼睛!”
不聚焦的瞳孔,他是个盲的。
“万物之——”她压抑多日的怒火仿佛找到了去处,想要立刻双手合十,颂念父神的名,驱逐受诅咒的人——但她同时又想到,「圣髓」,怪物,死亡,失去的家,财产,丈夫。
悲惨的未来。
于是,在‘万物’后,呵斥拐了个弯,变成了另一位神的名字。
“炽热湍流!支配者!我的女神…请庇佑您…您的…”
她要说‘虔诚的信徒’,可实在的女士却知道,她骗不了神,她可不是伊芙的信徒。
她就这样卡着,重复卡着,像出了错误的机器一样尴尬无助。
最后竟眼巴巴看着罗兰,求起这被诅咒的男人——
可那男人却狰狞着,弯下腰来,注视着她们:
父神!我愿意重新信仰您!请,请庇佑您的…
“告诉我你的名字,女士。”
那金眼男人挑起嘴角,语气怎么听都充满了恶意:“我被诅咒,也同样要诅咒我不喜欢的人…”
女人吓坏了。
她都顾不上自己丈夫脸上的报纸被寒风掀开,搂紧自己的孩子,眼皮几乎能挤死不朽者那样用力闭上。
“我我向您道歉!”
她好像认为自己也瞎了就能得到一个瞎子的原谅。
“告诉我你的名字,女士。”
罗兰不为所动,扶着膝盖,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