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了。
但市民们之间流传的消息可不少,每个人多少都有猜测,那怪物到底怎么来的。
所以…
他们彼此同情。
没死人的家庭同情那些死了人的;死了人、但并非怪物的家庭,同情那些出了怪物还死了人的。
就像一个层层向下的塔。
但当圣十字和政府表示要怪物们「赔款」后——
他们就不彼此同情了。
‘我叔叔无缘无故被杀,不该赔我们些钱吗?要我说,不将那养怪物家里的活人拘走就不错了。’
罗兰转了转眼睛。
女人那大些的女儿在和那些围着她飞的苍蝇玩。
小女儿则怯怯揪着母亲的烂裙子,把头栽进怀里。
她曾湿乎乎的被拽出来,现在干巴巴的可回不去了。
“先、先生…”
女人小声问。
“您说,什么时候才轮到我们?”
死了这么多人,下葬都要排队了。当然,也有不排队的:如果你乐意把自己家人或朋友的遗体敲成一小截一小截,用劣布裹起来随便找个地方埋…
那就不用。
罗兰:“伱丈夫生前的工作是什么?”
女人:“港口的搬货工。”
罗兰:“你呢?”
女人:“给人洗洗衣服…”
罗兰笑了笑,说那你们可能要再等一段,一小段时间。
大批永寂之环的仪式者陆续抵达,不会让这些尸体变成更危险的东西;教会的仪式者也不会眼睁睁看着布里斯托尔出现瘟疫。
希望由灾难中升起。
于痛苦无望中所见的辉光才能真正烙印在灵魂上。
每一个曾发生过灾难的地方,之后的数年,都将是滋生真正虔信徒的土地。
只是布里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