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帮我读一读吧,叔叔。”
老柯林斯看了眼罗兰,起身去橱柜上拿了把生了不少锈的拆信刀:沿火漆外沿向下轻轻划开不会伤着外封,留起来下次还能用。
信里是一张叠了几折的信纸,用蓝墨水写的密密麻麻。
“咳,罗兰,”老柯林斯把纸往眼前贴了贴,借着昏暗不明的光线含混念道:“罗兰·柯林斯收。”
“爱德华史诺…这是你朋友?”
“你什么时候认识那些理发师了?”
“文绉绉的…不认识的字我就跳过去了。”
罗兰唔了一声。
信上字迹十分潦草。
「祝愿您身体健康,一切顺利,罗兰·柯林斯先生。」
「我是负责切莉·克洛伊夫人调理与疗愈的医生。」
「爱德华·史诺。」
「恕无礼,我姑且认为您和克洛伊夫人口中所描述的相去不远。」
「倘若真如此,那么,我恳求您。」
「我希望您能为克洛伊夫人提供一些帮助。」
深蓝色的墨水在信纸上扩散。
罗兰的心脏忽然剧烈地跳了两下,仿佛预示着某种不详征兆。
「首先声明:我是一位对真理、对生命充满敬畏的人。」
「我承认,根据目前情况,我没能找到切莉·克洛伊夫人烦恼的‘耳中噪音’的源头——即便我使用一些并不高明的药物暂且平复了她的症状。」
「但我绝对敢断言,她并不是个精神失常的疯子。」
老柯林斯折了下信,接着往下读。
或许是文字越来越沉重紧迫,他的声音也变得愈发低沉。
「疯狂的病人自有另一种判断方法:我认为,目前医疗界对疯病、狂躁病人的判断是草率且不准确的。」
「就像切莉·克洛伊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