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着或不舍得吃的,连肉排都占了一小盘,浇了汁水,温在炉子里,等罗兰脱衣后才端上桌。
满是药味的屋子里被烤得暖烘烘的。
“只是凑巧我今天吃的好,你回来的还真是时候。”
反正他是这么说的。
擦干净手,给自己倒上没有标的威士忌,仰脖灌了半杯。
他发现罗兰握着刀叉不动,又粗声粗气地咧咧起来:“要是有毒,起码我也会和你一块死…”
还是原汁原味的叔叔。
罗兰:“我带了礼物给您。”
“不是什么没用的摆件吧…本来家里没有偷儿光顾,可别被你给弄得三天两头找警察…”
听到礼物,老柯林斯有些抑制不住嘴角的上扬,话里却仍满是不情愿:“挣那几个子儿还不够你乱花…”
他抹抹嘴站起来,去门口把罗兰带回来的小盒提进屋。
打开。
里面是一条黑底玫瑰色浅纹的丝质领结。
他看着那条领带,也不敢动手拿,像个五十来岁胡子拉碴的孩子一样手足无措。
看看罗兰,看看领带。
看看领带,又看看罗兰。
“…咳,嗯,挺好的。”
他怎么打开的盒子,就怎么原封不动地盖上——完全没有拿出来用的意思。
“你也不看看我们住在哪儿,我穿罩衫出去打一条这么贵的领结,还能走夜路吗?”
“我给你好好收着吧…”老柯林斯端着盒子准备放到后屋去,“等你看上哪家姑娘,要登门拜访的时候,还能撑撑场面…”
他离开了几分钟,拿了一封信回来。
“忘了跟你说,前几天有个什么史诺给你寄来的…”
他把信推到罗兰面前。
“我可没打开过。”罗兰摸了摸信封,又推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