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寰功大欺君,儿臣欲除之。”
嘉和帝整个人猛地一震。
“你?”
他显然是不信,神情狐疑又震惊。
一则裴琰初为储君,势力微弱,根本不可能成功,二则裴琰的储君之位都是温寰逼着他立下的,两人本是同党,又怎么可能反目?
但无疑,除掉温寰这个连他宠幸谁都要管的强将,对嘉和帝来说是一件无比有吸引力的事。
裴琰眼中满是认真和决绝:“父皇有所不知,温寰曾在不日前潜入东宫,暗示勒令儿臣娶他的次女为太子妃,否则便要向父皇进言,废除儿臣的太子之位,选应允的皇子立为太子。”
这简直是把自己当皇帝了,立谁是太子难道是他说了算的?
可偏偏还真的是。
嘉和帝气的郁闷,但面上不显,仍是死死地盯着裴琰:“这对你而言不是好事吗,太子是否已经应允了?”
裴琰摇头:“儿臣没有如此糊涂,若果真如此,那么太子妃以后诞下的孩子,定然会被温寰扶持为下一任储君,届时温寰再以国丈的身份辅政,架空儿臣,等到水到渠成之日,便是我大渊江山万劫不复之时。”
嘉和帝郁气稍缓。
还好,这个太子还不算愚昧。
“太子说得容易,西阗虎视眈眈,朕若处置了温寰,再起战乱时,谁去领兵抵抗呢。”
嘉和帝不是没想过收拢温寰手上的兵权,可西阗难缠,那边的仗只有温寰去才能打赢,旁人领兵总是一败涂地。
裴琰声音温和,却一语中的:“胜败乃兵家常事,可温将军屡战屡胜,旁人屡战屡败,父皇便不曾疑心吗?”
嘉和帝也并非是个糊涂的君主,自然知道里面有些关窍。
可裴琰小小年纪能看出来,着实让他吃惊。
他好整以暇地看着裴琰,态度和缓了不少。
“就算是温寰里通外敌,养寇自重,太子又有什么办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