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维持温和谦仁的形象,为大皇兄求了情,希望父皇从轻处置。
父皇未置可否,只笑着“嗯”了声,让他退下,事后也确实没有处置大皇兄。
裴琰一直以为父皇对这个回答是满意的,直到父皇死前吐露遗言,裴琰才知,父皇之所以把他立为太子后还屡次试探,在他和大皇兄之间犹疑,就是不喜他太过仁懦。
外有强将,内有权相,朝廷上下还满是贪蠹,这个局面如何是一个宽仁守成之君能镇压下来的?
在沉吟片刻后,裴琰望着父皇,一字一顿道:“当杀。”
嘉和帝的眸光微亮了一下,似是意外之喜。
但他脸上却不见喜色,甚至更为严沉:“太子这是要残杀手足吗?”
换做前世,裴琰即便知道父皇不喜他过于仁懦,也会慢慢更改,不会顷刻间转变的如此之快,毕竟太过野心勃勃,可能也会招惹父皇忌惮。
但如今他等不了那么久了。
裴琰一叩到地,声线平稳:“若父皇唤儿臣琰儿,儿臣会求父皇从轻处置大皇兄,可父皇唤的是太子,身为储君,便当摒弃私情,只要是为家国计,天下之人尽可诛杀。”
即便没有抬头,裴琰也能感觉到父皇那道审视的目光在自己身上逡巡。
良久,在程守忠吓得快溺了时,脸色冷沉的嘉和帝忽短促的笑了声。
“看来朕还真是选了一位好储君。”
裴琰听出父皇没有动怒的意思。
但同时,父皇冷静下来后也没有觉得多欣喜。
他明白父皇对自己最大的顾虑在哪里。
裴琰没有起身,而是恳请:“求父皇屏退左右,儿臣有话禀告。”
嘉和帝觉得今日的太子有些异样。
他在太子身上扫视了个来回,确认没有利器,才下令宫人退到门外去。
“太子有什么话?”
裴琰直起身,望进父皇那双锐利如鹰的眼里,低声沉道:“父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