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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方宗教信仰里有很多可取之处,也有一些我们内地人难以理解的别扭,我在基督教会学校上学时常常思考一个问题——
信仰的现实价值是什么?
对,我不爱思考比如‘信仰的意义’之类的太宏伟的终极哲学命题,我更偏向务实一些。
而这个问题,恰好可以对应上你在前段时间发表的偶像言论。
所以我想请你聊聊这个问题,你怎么看待信仰?落足点在哪里?如何将其与自身行为做现实结合?”
方星河挑挑眉,不答反问:“您为何绕开了更加顺其自然的复仇言论和民族话题?”
赵耀沉静以对:“因为那个角度有一些难以畅谈的既定事实,你也知道,时代终归只是一本商业杂志,我不确定假如你再给我一些更偏激的回答,到时候我们是否应该刊登,刊登之后的反响是好是坏,所以我决定放到后面再去聊。”
这个态度就非常坦诚了,过于仇恨的言论,时代也不想冒着风险去吃那种热度。
方星河通过这个回答完全确定,赵耀是真心想做好这期访谈——哪怕会把脸皮扔在脚下给自己踩,但是赚钱嘛,不寒碜。
“好的,我理解了,那么咱们一个个来。”
方星河清清嗓子,瞄了一眼面板里足足75点的演讲技能,决定克制一下表演欲。
沉下去,聊得深刻点,而不是激情澎湃。
《时代》不是给普通粉丝看的东西,对于那些具备广阔影响力的精英读者,方星河也想影响他们一捏捏。
“我对信仰的理解,相对更广义一些,您把这两个字拆开,信什么、仰慕什么,大体上就是我们中国普通人对于这个概念约定成俗的解读。
其实对我们中国人而言,信什么、仰慕什么,是一件特别自由的事情,对吧?
佛释道,随便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