迅速关上车门,发动引擎,车辆如同一头黑色的野兽,疾驰而去,只留下一串刺耳的刹车声和飞扬的尘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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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振国悠悠转醒,脑袋还残留着被打晕时的钝痛,眼前是一片令人心悸的黑暗,浓稠得仿佛化不开的墨汁,将所有的光线都吞噬殆尽。
他被指头粗的麻绳结结实实地捆在了一张椅子上,那麻绳深深勒进皮肉,带来一阵生疼。
他下意识地试探着动了一下,艹,这绳子捆得极为专业,手指头都动不了分毫,就算此刻把枪弄出来,都没法抠扳机。
不过,没杀他,反而把他绑来这里,想来是另有所图,暂时是没有生命危险的。
赵振国可不是那种会坐以待毙的人,意念一动,一把小巧却锋利无比的匕首出现在他的手中。
他费力地用两只手腕夹着匕首,开始一下又一下地磨着那粗壮的麻绳。
他原本也想着静悄悄的,悄无声息地把绳子磨断,然后神不知鬼不觉地离开这个鬼地方。
难道还要大张旗鼓地走出去不成?可事不遂人愿。
这麻绳实在太粗太结实了,匕首与麻绳摩擦,发出“刺啦刺啦”的刺耳声响,在这寂静的黑暗中显得格外突兀,根本静不了。
而且,这声音在屋子里回荡着,产生了奇妙的回音效果,赵振国听着这回音儿,心里暗自判断,这房子貌似空旷得很。
“得嘞,既然小不了,那就让动静更大一些吧。”赵振国不再小心翼翼,反而加大了磨绳子的力度,同时,嘴里也没闲着。
他就像一台火力全开的“语言机枪”,以“日靠艹”为中心,亲戚为半径,取三代,器官为辅还有祖宗为铺垫,各种粗俗不堪、恶毒至极的话语从他嘴里疯狂扫射而出。
他“热情问候”了绑架他的这帮人及其家人,不分男女和老少,一律平等对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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