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还要去东宫吗?”
“不去。”薛绥放下帘子,靠在软垫上,闭上眼。
小昭轻哦一声,“那我们回别院……”
车厢内陷入沉默。
忽地,又听薛绥轻叹一声,声音低低的,带着一种温柔和无奈,“先去东宫吧……看看我娘也好。”
小昭和如意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了然。
“是。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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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宫,崇文殿侧殿书房。
烛火跳跃着,将李肇伏案的身影拉长。
案头的军报堆积如山,足有两尺。
无形的压力,沉甸甸地压在人心上。
“殿下,西疆密信!”
关涯步履带风,神色凝重地进来,双手捧着一支细竹管。
“玄鸟冒死送出来的——”
李肇猛地抬头。
竹管上沾着暗红的血迹,接过来用力一捏,便应声碎裂了。
他从里面抽出卷得极紧的纸条。
潦草的字迹,透着书写者的急迫与凶险。
“萧琰囤粮重地,鹰愁涧……守将赵奎,是镇国大将军萧崇麾下悍将赵猛之子,五年前因直言顶撞,被萧琰贬斥。另,沙泉堡牢中,多为萧崇昔年旧部……”
当年势大根深的萧氏,萧崇为长房,萧嵩为幺房。
若不是萧崇遗恨身死旧陵沼,也不会有萧嵩一脉的崛起。
这层渊源,大有可为。
李肇的目光在纸条上飞速扫过,唇角勾起一抹冷笑。
鹰愁涧,赵奎……
“传令!”他声音斩钉截铁,“让俞千山点齐八千玄甲精骑,轻装简从,备足五日干粮、火油……明日子时,随孤出征。”
“八千?”关涯心头猛跳,“殿下,那可是深入虎穴,八千人是否太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