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老夫有事相求。”
薛绥轻轻一笑,“老大人有事,尽管吩咐。”
陆经沉吟,片刻才道:“太子殿下忧心西疆防线,决意亲征永定……”
“亲征……”薛绥低声重复,心头一沉。
怪不得李肇要提拔陆经出任相国,总摄朝政。
原来是存了托付后方、亲征西疆的心思。
“太子一走,朝中必生波澜。萧氏余党未清,若有人借机生事,相国肩上的担子,就更重了……”
陆经微微仰头,一股浩然之气油然而生,语气沉笃,“太子殿下既以国士待我,老夫必会替他看好这朝堂,稳住后方。只要老夫尚存一息,这京城的天,就翻不了。只是……战局瞬息万变,凶险难测,殿下万金之躯,身系天下安危,不可以身涉险啊……”
他看向薛绥,眼神殷切。
“殿下性子刚硬,朝中诸公劝谏,只怕适得其反。老夫思来想去,这世上……只有姑娘的话,殿下能听得进去一二。能否……请姑娘出面,劝殿下三思而后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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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绥离开陆府时,天色已近黄昏。
马车行至朱雀大街,一群禁军正在驱散围在告示栏前的人群。墙上新贴的安民告示已被撕扯得破烂不堪,为首的校尉手握刀鞘,不耐烦地敲打着地面,厉声呵斥。
“都散了!都散了,莫要在此聚集,扰乱人心……”
薛绥掀起车帘。
几个衣衫不整的流民抱臂缩在墙角,窃窃私语。
“真要打到上京了……”
“老天爷啊,这可怎么活……”
如意看着这一幕,忧心忡忡地看向薛绥。
“姑娘想好如何说服太子殿下了吗?”
“说不服。”薛绥缓缓摇头,“他决定的事,九头牛也拉不回来。劝,是劝不住的。”
“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