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子科学家公报》不是个报刊,而是个学术性杂志。
它起初还是很公道的,关注人类的核战争威胁。后来越做越大,就逐渐成为政府的喉舌,用来充当批判其他国家的搅屎棍。
比如美国人造核弹,这肯定是有利于秩序的;苏联人造核弹,“该举动促使世界紧张度增加10%”。
余切直接拒绝了。
他拒绝的是书商哈珀的说客,不料,沈大使很快也找上门来。
“余切,你能不能转道去芝加哥大学做一场演讲。”
又是芝加哥大学。
余切纳闷了:“你也听说《原子科学家公报》那事儿了?”
“什么公报?”沈大使说,“还记得你写的《大撒把》吗?你批判了那些不愿意回国的!现在芝加哥就有国内外派的第一批博士生,他们都很想见到你。”
“芝加哥也是美国的大城市,也有机场。干脆和他们一起回去吧。”
沈大使这么一说,余切只好转道去芝加哥。
国内对这一批博士是抱有厚望的,他们几乎个个学的都是屠龙技——作为新中国第一批洋博士,只要肯回来,将来最次也得是个部级大学的掌门人。
此时,余切燕大的导师也打来电话:有位他的师兄将要回国,而且准备把诺奖经济学家西奥多·舒尔茨请到国内来指点一番。
胡岱光同志今年已准备卸任燕大的经济学院院长,他还想再为燕大做一些事情。
舒尔茨这个人很厉害。他是发达国家当中,罕见的研究农业发展的经济学家,对人力资本理论研究很深。世界上又穷人又多的国家是哪个?你就知道为啥舒尔茨很受中国人重视。
“余切,搞经济真不能闭门造车。当年不是引入了西方经济学,我们现在都还没有很科学的工具,去衡量我们自己的发展。舒尔茨是农业专家,也是中国专家,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