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不一点!”
“仇久叔,你成家了吗?有后人吗?”
仇久叔哈哈一笑:“你叔我练的童子功,成什么家?女人哪里有练功好玩!”
仇久叔看着我欲言又止,终于长叹一口气问道:“你小姑姑还好吧?
是不是已经儿孙满堂了?”
“我小姑姑只有良辰表哥美景表妹两个孩子。”
我同仇久叔谈起沈祁,谈起柳家谈起大圣和京城,一壶浊酒从黑天谈到白日。
天亮之后,仇久叔交给我一物他说是南良的圣物叫回溯罗盘。
我们就此分别。
他背着表叔的骨灰,往京城方向而去。
仇久叔走后的半年,我在北疆听见了当朝首辅沈祁身死的消息。
那一天我杀了两个鞑子,肋骨被打折了三根却仍旧哈哈大笑。
北疆的士兵劝我,“大和尚你回家吧!出家人不应该死在战场上。”
可谁又应该死在战场上呢?是那些十几岁的孩子吗?
朝廷的粮草总是以各种各样的理由,运不到北疆,北疆的战士常常食不果腹。
要么退要么被饿死被杀死?
可我们的身后是家啊!
如何能退?
在午夜梦回,我总是祈求神明祈求老祖宗还世间一个神迹。
让战争停止吧!
北风卷着碎玉般的雪粒把一个个年轻的身体掩埋,远处断旗在风里飘成一缕灰烟,恍若还缠着未散的冤魂。
我在风雪中看见了良辰的身影。
满鬓斑白的良辰哭的跟孩子一样。他说:“表哥,我把我娘同表舅合葬了。
若是有来生,我想当他俩的孩子。
我想当这天下的主人,改变这乱世。”
若有来生?我只想当柳允臣,清风寨尘仙人座下的柳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