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且享受着权利带来的富贵。
小皇帝对他马首是瞻,两人也算是蛇鼠一窝,修建行宫召天下美女入宫。
只要没有银子,两人便加赋税。我祖父昔日的教诲,沈祁全部抛之脑后。
户部早已经大换血,如今的户部早不是当初的户部。
年迈的孙御史早就不能行走,可他却拖曳着僵直的双腿,在宫道上留下蜿蜒的血印。
宫门铜钉在暮色中泛着冷光,孙御史撞死在了宫门上。
可那又如何?
不过是人间多一缕魂,却叫不醒装睡的人。
我走过大圣的山,走过大圣的水,人渐渐变得麻木。
人相食,易子而炊。
我遇见许多人,从他们的只言片语中我渐渐想通一些事。
明白老祖宗的那句,我对你姑姑你爷爷还是太心软。
曾祖父虽不在朝堂,却用一生去布局。
祖父的从龙之功,同窗情谊。姑祖母入宫为妃,表舅的太子之位。
是曾祖父穷其一生所筹划的,可他未想到二姑姑柳青儿贵为淑妃会给皇帝表舅下毒。
直到我在北疆遇见仇久叔叔,才从他口中得知凌渊表舅一直爱着小姑姑。
他甚至为小姑姑守身,二姑姑因爱生恨,因恨生怖,才会做出那等荒唐的事。
“仇久叔,你这么多年去哪里了?”
“同你表舅去南良了。”
那时候我才知道,表舅谢凌渊假死去了南良,可到南良没几年便真死了。
“你表舅中毒太深,救不回来。”仇久叔一拍身后的行囊。“我把他带回来了。”
“你们柳家有地方不?”仇久叔一阵猛烈的干咳吐出一口鲜血。“我这把老骨头也不行了。
同你表舅从北到南,又带着他从南到北。一路走来,我伤上加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