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的,只管选好地平地,没能力就选远一点,离城池远点,选个荒山土岗也不是不可。
养人吃饭,其实不费钱,费的是心,当然,这是与那些铁甲兵刃马匹来比,这不是什么大开销,但这笔开销要持续下去,一年一年,真加起来,也不是少数,但先都做起来,一年自有一年的办法。
这是苏帅亲口说的话。
众多军将自也信得过苏帅,只要苏帅在其位,那真是一年自有一年的办法,这当是不在话下的。
如此,全军上下,皆知此事,今日来收殓同袍,收殓之人,便也在尸首旁边嘟嘟囔囔这些话语,便说苏帅如何如何,放心就是,家中之事不必操心,都会好的……
尸首躺进棺木里,也不知听不听得见。
收殓好之后,棺木还要寻个地方停放,只等回乡的时候,一并带着上路去。
苏武大手一挥,就停到皇城里去,近两千具棺木,还得是遮风挡雨的地方,除了皇城里那一座座的大殿小殿,别处哪里寻得到如此大的地方?
便是这一举动,也教无数人心暖不已,那收殓同袍的军汉嘟囔来说:“你此番倒好了,还能住一住那天子住的地方,咱这一辈子,可没这福分,苏帅可待你好得紧,到了黄泉里,只管安心,安安心心……”
说着说着,不免也有一两滴男儿泪从眼角渗出来,军汉只管往眼角一拭,只当从未落泪。
最悲不过白发人送黑发人,父子同军,父是骑兵,子也是骑兵,苏武军中没有这般,但这种事在西北各军不少,便也好似子承父业一般,奈何此番子亡而父还在。
慢慢收殓之间,父亲老泪纵横,话语无数:“我想过这些,却是想着我去了,你收我尸骨带回家,却万万不曾想是你去了,我为你收殓尸骨……”
“唉……你也放心,你母亲我自照拂,可惜我儿,还不曾娶妻……”
“苏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