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武开口就是问:“枢相当真相信辽人会箪食壶浆迎王师?”
童贯皱眉,不答。
苏武继续说:“枢相在京中之时,当有一些反制手段才是……”
这是埋怨了……
童贯无奈来说:“要说朝堂之事,我哪里又比得上他们?诸般文官这个来说那个来说,我只一张口,多说几语,反而要遭群起而攻之,教我如何是好?”
这话听来,苏武甚至能想象到那般场景了,童贯在朝堂上,好似也不太行……
最重要的一点,是这个话题在朝堂上,但凡上升到了一个高度,就难以在天子面前再去反驳。
就好比,只要有人在天子面前说出一句话来,说大宋天朝仁德远比辽国,大宋天子仁义之名更是教人向往,辽国汉民无不盼沐大宋天子之恩,如此之类……
这话,童贯在天子面前,是一定反驳不了的,反驳了,岂不就是说天子仁义不足?大宋仁德比不上辽国?
苏武还是看童贯,脸上只有无奈,无奈也写在童贯脸上。
苏武便是一语来:“恩相,此番自还是下官为前锋之帅,领各路人马出战,如此……”
童贯听懂了,担忧之间,说道:“你当也视情况而定,多多少少要做做样子,也免得被人诟病,嗯……我自带那谭稹,不去前线,坐镇后方。”
这么来,也算可以……
苏武点头:“那就如此!只待婺州军与西北军诸部一到,我自先出雄州去,枢相就坐镇雄州!”
只要过了雄州,就是辽国,一切由苏武说了算了。
苏武也明白一个道理,这事,只要成了,哪怕后面有麻烦,那也只是小麻烦。此事若是败了,后面再小的麻烦,也是天大的麻烦。
那就继续再等。
再等两天,王禀也到了,一万五千精锐,只管在河间城外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