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武看去童贯,童贯只是点了点头。
苏武摇摇头,一时无语。
谭稹却还在说:“此番二十多万军去,想来也无甚鏖战,却也要吩咐诸部,万万不可做那些欺压百姓之事,当严令,此圣谕,违者当是要斩!”
这事,倒是应该,但苏武也并不完全认同,此番大战,岂能不发财,只需要挑选一下抢掠的对象就是,府衙府库是其一,贵胄之家是其二,其他的自不必去抢了。
但抢劫这事,苏武做得,却是苏武还想着别人做不得,城池苏武来攻,钱财苏武来拿,后面的军队,只需要严苛管束就是。
苏武也不多说,只问一语:“谭相公,陛下可有确切的旨意来说这仗到底该如何打?”
谭稹摇着头:“那倒没有,只说要秋毫不犯,也说要先晓之以情,动之以理,不到万不得已,万万不可轻动刀兵。”
苏武不免也想,许历史上的大败,就有这个原因在,天子与许多人,真的相信大宋天朝之兵一到,辽国汉民自就箪食壶浆以迎。
所以,徽宗这一段历史上,第一次伐辽的时候,才会败得那么惨。
第二次伐辽就立马就不同了……
苏武更也不知其中还有细节,第一次伐辽,有此般天子之命,便是大军入燕云之后,诸部诸将,是真的不敢轻举妄动,毕竟,谁敢违抗甚至?
兴许……苏武敢吧……
谭稹之语,苏武就在找其中漏洞,便也点头:“如此,那就是教我前线便宜行事之意?”
谭稹点头:“嗯,以和为贵,自也便宜行事。”
“省得了!”苏武点点头来,看了一眼童贯,又道:“那下官便先去军中巡视一二……”
苏武自就出门去,便是等着童贯与谭稹分开,自是要与童贯私聊一番。
不得一会儿,另外一处营帐之内,苏武与童贯在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