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却又摇头:“不是我不信任子卿之才,此般塌天之祸,朝野震动,官家心中起乱,我若不去,官家心中难安……”
苏武闻言再道:“那枢相只管乘船南下,但不去江南战地,在江北即可,下官只管往江南冲杀,定当扫灭贼寇!”
苏武自是有私心,揽事,更是揽权。
童贯闻言,脸上似也感动,点头说道:“此般,倒也不是不可,只是你这一部,面对十万大贼,怕是不妥,再一想去,只怕待你到了江南,那方腊之贼,怕更是裹挟数十万不止……此番啊,大战也,百十年不遇之大战也……当多多调拨精锐助你来平!”
苏武心中大喜,这权柄算是揽到了,只管点头:“自是越多越好……”
童贯好似瞬间真又老了几岁,精气神去了不少,双手撑在条案之上,手指轻轻敲打着桌案,思索着……
便道:“子卿,你来磨墨……”
苏武上前干活。
童贯坐直身形,提笔亲自来写,要人效死,岂能不是言辞恳切?
这大宋的军伍,就是个烂摊子,哪里有多少强军?又哪里真有几人能真正效死?
那高俅不知深浅,调拨十三万大军剿贼,剿了个什么?把命都剿丢了,十三万大军有何用?
如今面对十万之贼,乃至数十万之贼,童贯岂能不是捉襟见肘?
手中恳切在写,童贯口中嘟囔:“怎的就让我这命中,碰到如此之劫难……”
苏武此时此刻,想起了许多人,那些缝补匠,每每王朝末年,那些缝补匠当真也难……
大势之下,破屋子破窗户四处漏风,人力又岂能回天?
书信写完,喊人来送,八百里加急,一刻不得拖沓,直去西北。
童贯又抬头看了看苏武,只看眼前苏武,越发教人喜欢,打自心眼里的喜欢与亲近,乃至,看着苏武,心中慌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