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交道。
不说有多天赋异禀,但是有脚踏实地一个案子一个案子积累出来的经验。”
淮阳侯说着,看着周昭叹了一口气,“周左监可还记得,前朝因何而亡?苛政严法。
陛下宽仁,在前朝基础之上制定九章律,比从前宽仁许多。周左监的提议不能说有错,但是若是这两次修改下来,那么死刑再无可以回旋的余地,秋后的法场之上,头颅堆积成山,流淌的鲜血可以染红整个长安城的石板砖。
委实是有伤天和。”
周昭听着,心中燃起了一股战意。
这淮阳侯倒是老谋深算,比起刘宗正这种暴躁直肠子要高出一筹。
早就听闻淮阳侯爱重妻子,昨夜她突袭楚家,抓了楚家的金疙瘩楚衡不说,还让赵易舟丢了大脸。
这家伙之所以反对,明显就是为了保住楚衡一条小命,可他只字不提楚衡,说得冠冕堂皇也就罢了。
竟是还暗戳戳的点她,想要让她在陛下面前留下一个急功近利,办事不牢的印象。
既然如此,那就别怪她不客气了。
周昭想着,亦是冲着陛下拱手,“城东楚家新修宅院,匠人上梁之时发现其中有两根大柱倾斜。此时若是矫正替换,主家难免认为其办事不力,要落下责难不说,日后在城中也不敢有人寻他们做活;
可若是不矫正替换,又担心一年半载之后,房屋倒塌。
若换做廷尉大人是那工匠,那是说还是不说?”
周昭说着,抬起头来,“战国魏人定法经六篇,秦国商鞅改法为律,我大启在前朝律法上修改新添后,共为九章,为盗律、贼律、囚律、捕律、杂律、具律、户律、兴律、厩律,再有律例作为添补。
且无相关条律,则廷尉寺依据从前相近的判例为依据,给出判决,再由陛下复议定夺。
若有上谕添补,则以上意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