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苏长缨对视了一眼。
看来韩九熵并没有撒谎,他不是那个同龚翎有过渊源的小公子。
“当今丞相乃是庶子出身,他的母亲在生他的时候,便已经难产去世了,他是跟在祖母在老家长大的。他的父亲同嫡母在外放之时,他也没有跟在身边。
因此他同自己父母兄弟不亲近,反倒是同本家的那些堂兄弟们有一同长大的情谊。
你们让我查证的事情,我寻学宫的人问过了。当年登天梯案发生的时候,丞相的确是在学宫舌战群儒。而且当时他闹出了一件大事了,那便是同人论长生。”
前朝在长安设了学宫,诸子百家皆可以在此论道,那争得面红耳赤大打出手的事情常有。
“别看丞相如今人沉稳,但是当年他是个狂生。前朝皇帝慕长生,哪里容得人反驳,将其抓了下了大狱,险些就要掉脑袋,还是他的恩师力保,又恰好遇到了起义,皇帝无暇顾及他,方才让他侥幸活了下来。”
周昭听着,心中唏嘘,许是因为这个,所以陛下起兵之时,陈丞相毫不犹豫的入了其麾下,换了主公。
苏长缨听着,蹙了蹙眉头,“如此倒是同徐筠的话对上了。陈丞相也不是那个小公子。”
周昭点了点头,心怦怦跳起来,排除了韩少府同陈丞相,那么便只剩下淮阳侯同霍太尉了。
景邑神色未变,继续说起了下一个人,淮阳侯。
“淮阳侯的父亲赵凌桥,因为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娶了门当户对的姜氏嫡女姜姒。
只不过那赵凌桥其实早就有心上人,正是那姜氏的庶妹名叫姜疏。姜姒过门的时候,带了姜疏做滕妾。那姜疏手腕高明,专宠于前,且赶在姜姒之前为赵凌桥生下了长子。
淮阳侯五六岁之时,姜疏带着他回去外祖家探亲,过了一两年方才重新归家。
我寻了三个淮阳侯府放出来的老人打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