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要死在这儿了吗!?
下一刻,那气芒忽然化成一股烈风,就在他面前往四面八方扩散开了。他像是被一道龙卷风擦着了,一下子被掀翻,撞到身后的人群里,一时间七晕八素。
等到他和身后同门从一片纠缠的手脚里将自己撑起来,发现离殷、佟栩、郑镜洗都不再看自己这些人了,而都微微仰起脸去看院门上。
他也赶紧转脸去看,就瞧见一位老将,穿着全副乌金色的铠甲、手持一柄寒气森然的大槊、斜挂一领无风自动仿佛金纱般轻薄的披风,威风凛凛地站在上面!
离坚白第一眼没认出来,又看了第二眼才认出来那就是他师父谢祁!
离殷、佟栩、郑镜洗显然也是头一回见谢祁做这样全副的装扮,一时间都愣了。
瞧见他们一愣,离坚白心中狂喜——师父一出面,立即将离殷家伙死死镇住!早知如此,还费那么多心思干嘛?!
太一殿的院中一时间极静,可院外却还能听到响动——离殷刚才一踏步,那声音就像是在山顶上放了个大炮仗,传出好远去。那些同门被飞射的石子所伤,发出的痛呼和惨叫声也惊动了好些人。再加上他们这几十人气势汹汹地往山上赶时已叫不少宗门弟子觉得事有反常了,因此这时外面的脚步纷乱,已经有更多大盘山门人聚拢过来了。
谢祁面沉如水,持槊站在门楼上头不说话。而他这沉默,宗主师叔、宗门长老的身份,一时间仿佛叫太一殿中的空气都凝固了,就连佟栩和郑镜洗也都坐不住,站起了身来——
谢祁就跟此处的气氛一样,仍旧凝固了十几息的功夫,才终于开口——
“唉,这个……这个……这里怎么个事儿啊?”
离殷立即松了一口气,郑镜洗淡淡一笑,重新落座。佟栩眯起眼睛来,看看谢祁,看看离坚白,看看离殷,忍不住在心里冷笑——这大盘山,真是一山不成器的废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