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事的一刻钟之后。
接着,从那时候起到现在,那位朋友就一共说了两句话——
一句是“老白,怎么办?我刚才跟沈略吵起来的时候跟他说了咱们要把离殷赶下来的事情了!唉呀!”
第二句是“咱们是怕离师兄说错了,就想听听宗主你怎么说。”
离坚白因此才不得不直接带人冲进来,只来得及提前跟他师父说了一句“师父,事情败露了,但是咱们还有人心!你跟我一起去见离殷吧!”
他师父谢祁当时说的话是,“唉……唉唉,唉!”
此时离殷听了他的话,立即冷笑起来:“知道?知道什么?知道他徒弟发了疯吗?什么尸鬼?你揪出来给我瞧瞧!”
佟栩在他身后皱起眉:“离殷,你是不是脑子有毛病,你跟一个门下弟子废什么话?就地格杀,去找他师父问问怎么回事——还要我教你怎么做宗主吗?”
离殷转脸瞪了她一眼:“我用得着你教吗?我就正想这么干!”
他此时恼羞成怒了,自己都说不好是因为佟栩还是离坚白。含愤之下向前一踏,足下石板嘭的一声爆裂开来,石子像箭雨似地往周围飞射,太一殿的门廊木柱上、院子的墙壁上霎时多出了许多孔洞,仿佛被白蚁蛀了。
院门口的这群人也未能幸免。他们平时在门派中虽然都穿着皮甲、这一脚也不过是离殷稍稍用了些元婴真力,但那皮甲也立即被射穿,只听着一片惨呼和痛呼声,一下子死了三个,倒了十几个。
离坚白一边发慌一边早有准备,倒是来得及避开了。可身形刚刚一闪,离殷劈掌发出一道无形气芒立即向他闪身的方向斩来。他只觉得浑身的气机都被元婴真力压制,一时间仿佛血液和肌肉都僵住了,只能瞧见面前的空气被那掌风劈出透明的波纹、感觉到自己脸上的皮肉被这波纹刮得生疼,心里冒出一个念头——
我才刚刚起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