剩余价值的剥削、人的异化。”
哲学系的学生声音不大,却带着哲学系学生特有的条理与笃定:
“效用,是资产阶级经济学中衡量‘满足感’的概念;而马克思关心的,是价值从哪里来,不是从哪里‘舒服’。”
“他不是讲人怎么选择商品,而是讲人在资本之下,没有真正选择的权利。”
连老师听完,没有立刻开口,只是点点头。
“说的有道理。还有没有别的同学想说一说?”
连老师的目光扫向教室里其他的学生。
“经济系的学生呢?有没有想说说的?”
“老师,我也有个想法。”
教室里,陈露阳举起手,站了起来。
或许是陈露阳在课堂上的声望太高,又或许是之前的补课让陈露阳给大家的心中奠定了坚实的地位。
当陈露阳站起身的时候,连老师以及几乎教室全体同学全都看向了他。
“《资本论》里确实不讲‘效用’这词儿。但它在讲‘人’——讲人在劳动中被剥夺选择权,被迫成为只追求生存的机器。”
“萨缪尔森讲的是:你能在多个商品之间选那个让你最舒服的——这是自由选择的结果。”
“可马克思说的,是当你根本没有选择的时候,你连‘效用’都谈不上。”
“他讲的不是‘值不值’,是‘有没有得选’。”
“而且,商品的使用价值,是在‘满足人的某种需要’时,才成立的。但是满足谁的需要?用来干什么?这其实就是效用的本质。”
陈露阳冷静条理的开口:
“萨缪尔森讲边际效用,是说‘再吃一个包子能有多香’,这是个人的反应;而马克思说如果这个包子没人吃,它连使用价值都没有。马克思是在讲‘效用的物质前提’,没有这个前提,你连‘边际’都别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