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姓子弟内部往来盘根错节,若白衣主人果真是五姓中人,窦、王必有所闻,也很可能认识。
今日这荷风小宴,名义是为潇湘馆中途离席赔罪,实则布下一局请君入瓮。
此刻“误展”画轴之举,更是精心算计——既要探出口风,又不可露刻意痕迹。
却未料,这一子落下,竟起到奇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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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身段……这站姿……”
窦冲的眉头锁成深川,他起身凑近画卷,鼻息拂动纸面,烛火在他瞳仁里跃成两点锐利的金芒。
“肩宽腰窄,背脊笔直得像根枪杆……”他喃喃自语,手指悬在画纸上空,顺着白色丝袍的轮廓虚虚描摹,从挺直的肩线滑到收束的腰际,“尤其是这脖子和肩膀的衔接——你们看,这里微微前倾,像是常年负重铠养成的习惯。”
王桧也敛了醉意,俯身细观。
他目光如刀,刮过画中每一寸墨迹:“确实……这僵硬的姿态,仿佛随时要拔刀出鞘。”
他忽然“啧”了一声,食指虚点画中人物微露的左手,“窦兄,你看他这左手——虽只画了半边,可这握拳的架势,拇指扣在食指第二关节,其余三指蜷曲的弧度……是不是像极了那个人?”
两人对视一眼,烛光在彼此眼中交换了某种确凿无疑的讯息。
几乎同时脱口而出:“独孤弋阳!”
魏长乐的心脏在那一刹重重撞向胸腔,像被困兽挣破了牢笼。
他面上却仍是一泓静水,只恰到好处地蹙起眉峰:“独孤弋阳?”
“错不了,就是他!”窦冲直起身,语气斩钉截铁。
“这身板,这站相,还有这左手——”他指向画中那只虚握的拳头,“独孤弋阳左手虎口有道月牙疤,是七岁时在校场练刀被自己划的,深可见骨。后来伤好了,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