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种试探。”
“试探?”
“若郝兴泰不听劝阻,执意力保卢渊明,那便说明他与卢渊明利益捆绑,为了卢渊明可以牺牲独孤氏,对独孤氏自然谈不上多忠诚。”魏长乐目光微凝,“可他听进去了,且确与卢渊明切割,这便证明——他首先虑及的是独孤氏的利益,对独孤氏……可谓忠心耿耿。”
“忠心耿耿……”太后唇角泛起一丝若有若无的冷笑。
魏长乐压低嗓音:“不过小臣确从卢渊明之婿宋子贤口中,得悉一桩隐秘。”
“此人本宫记得,曾在朝为官。”太后问,“是何隐秘?”
魏长乐稍作犹豫,方道:“他供称,卢渊明曾向其透露曹王的一项谋划。只是空口无凭,宋子贤亦只私下对小臣言及,故在卢党认罪状中,并未写明此事。小臣不敢断言其言必真,但……若属实,朝廷不可不防。”
“曹王的谋划?”太后眯起眼睛,“他有什么谋划?”
“老佛爷先前说过,无论小臣说什么,皆宽恕小臣无罪。”魏长乐轻声提醒,“可莫待小臣禀明,反倒治小臣诽谤皇子之罪。”
太后故作肃容:“本宫一言九鼎,岂会食言?”
“据宋子贤供述,待时机成熟,曹王便会发难,在独孤氏拥戴下,篡夺储君之位。”魏长乐声音压得极低,“但独孤氏亦知,神都除南衙八卫外,尚有北司六军镇守皇城。若起事时北司六军坚守,兵变未必能成。”
太后面色不改:“独孤氏欲行兵变?”
“此乃宋子贤供词所言。”魏长乐特意将“宋子贤”三字咬得清晰,以示此言出自他口,与己无关。
“这便是曹王全盘计划?”
“不,此仅其中一环。”魏长乐低声道,“一旦独孤氏在神都起事,郝兴泰的山南军便会即刻北上驰援。小臣回京途中曾细算过,若遣马军,一人双马,昼夜兼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