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明儿他再来,领他进来。”时安柔道。
金玉应是。
次日岑澈果然又来了。
时安柔在凉亭见他,“坐。”
岑澈听话地坐下。
时安柔道,“岑澈,我帮不了你回梁国,你死了心吧,别再来找我了。”
岑澈心如死灰,“其实你们所有人都早就知道我的身份了?”
“谈不上所有人,但该知道的都知道。所以劝你别作死,不要乱蹦跶。”时安柔得了时安夏的指示,亮出了底牌。
岑澈怅然,但不惊讶。他一败涂地已经这么多年,早就麻木了。
他如今仅是一只被剪了爪子的猫,挠人都像在撒娇。
亏他以前还觉得时安夏被蒙在鼓里,原来他自己才是那个蠢笨可笑的小丑。
他低声,似哽咽,“我不想活了。我想死在故里。”
时安柔从怀里拿出个瓷瓶,“这里面是毒药,你要想死,找个安静的地方死就行了,不必嚷嚷得满大街都知道。”
既然嚷嚷,那就是不想死。
岑澈再抬起头来时,泪流满面,“为什么你们一个个都盼着我死?我死了对你们有什么好处?”
“没好处,但也没坏处啊。”时安柔抿了一口热茶,心肠冷硬,头脑清醒,“你这天天上我门来叨扰,不是想坏我名声是做什么?”
“我不知道去哪里而已。”
“就觉得我软柿子好拿捏。”时安柔毫不留情拆穿他,“你死心吧,我不会帮你回梁国。”
岑澈拿着那瓶毒药走了,回去跟谢槐道别,“大哥,多谢你这些年的照顾。你早知我真实身份,却没拆穿我。”
谢槐心头一跳,恼火中却又带了些无奈,“你差点害死我们谢家,你知不知道!那是卖国通敌!”
岑澈羞愧,“我当时没考虑太多。